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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死老子了来啊和老子一战”

瞬间整个战场改写了,以至于苦战了一天的鹤岗兵团都看愣了,端着弯曲折断的刺刀,惊奇的看着眼前风起云涌的大战,就在这寂静中,再一次一把刺刀伸到了所有人前面。

“将总爷”

没有回答,摆好架势,端着刺刀,孙传庭这个老夫也跟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那样,嗷的一嗓子冲锋了出去,忽然间明白了过来,血一刹那似乎都冲到了脑海里,紧跟着孙传庭,守了一整天的鹤岗兵团同样由坚盾转化为利剑,带着要人性命的杀机,冲锋向前。

在他们的刀锋下,刚刚还要怒吼着撕碎他们的顺军却是哭喊着转身溃逃,前头撞在后头身上,逃无可逃,最后被刺刀搞搞挑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尸骸。

其实这个时刻,也是顺军的一个机会毛珏亲自出战了就像不久之前的西方吕岑会战,虽然天主教联盟输了,可是新教联盟的核心统帅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阵亡当场,新教军当即没了一大半的进取精神,如果要是击杀毛珏,对于大顺来说,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惜,此时落后一个时代,典型封建军团的大顺军却是再也没有反击之力了,不管是曾经声名赫赫的老陕军还是后归附过来,声势正壮的中原军,在辽兵山崩地裂那样的炮火还有铺天盖地的攻势中,都是彻底失去的战斗的勇气,哪怕被来自背后的洗刺刀捅倒,也不敢回头去拼搏一剑。

七十多万人的军团,彻底垮了化作一盘散沙那样,四散而逃着。

早晨还想着征服辽东之后,要如何显示自己帝王权威,晚上这短暂的帝国就好似西沉的太阳那样,堕入深渊之中,最不可接受的莫过于李自成自己了,疯子那样挥舞着大刀,连续砍杀了几十人,甚至还捅死了一个一起造反的七十二营领袖,可依旧无法挽留兵败如山倒的颓势。

耳边也是响起了辽军催命般的马蹄子声,终于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扔下带血的刀子,李自成踉踉跄跄的也是钻入了溃退的部下之中,消失在了愈发漆黑的夜色里。

闯王征战十余年,梦碎于此

第五百九十五章老子的时代

古典历史上,单日伤亡最大的一场战争莫过于汉尼拔的坎尼会战,一天阵死八万多人正常历史上,这个伤亡记录直到一战才被凡尔登战役所打破,所超越,不过这个时空,东江是提前打破了这一记录。

仅仅在白天,李自成的狂攻乱打之下,两军阵亡加一块已经有三万余,傍晚的天崩一击彻底击溃了大顺军,旋即又进入了辽东骑士的屠杀时间,因为内心的仇恨,足足一个时辰毛珏没下令封刀,倒在东江马刀之下顺军犹如被割的韭菜那样,鲜血与尸体凌乱的蔓延出了三十多公里,具体杀了多少人,毛珏也记不清了,不过超过十万是肯定的了。

直到半夜,来自山海关一封急信,这才把毛珏从杀人魔王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可不论这一场大战毛珏表现得多么冷酷无情,山海关大战之后,大顺的时代就此结束,辽东的时代则是降临到这片东亚大地上来,这段时间,毛珏麾下的辽镇军团可以尽情的享用着胜利的果实。

一大清早,奋战了半夜的辽镇精骑又是气宇轩昂的高举着旗帜,在那些步兵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奔涌了出去,兵分两路,一路向西向蓟镇,居庸关一线去堵住顺军西逃的道路,一路直接南下,直奔着京师而去。

这一战,顺军是被彻底打的胆寒了,终于辽镇老爷不杀人了叫嚷着让他们投降,哪儿有敢不识相的听到马蹄子响起,大批大批的顺军是失魂落魄立马直接跪地,有的听说辽镇兵受降,甚至格外跑回来几十里,来举手投降的,刘冲与刘兴柞的骑兵才向西向南行进了两天,就变得臃肿了起来,每一支骑兵都俘获了至少十多万顺军部队,良莠不齐的顺军根本走不快,还多填了二十多万张嘴,逼得几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头一次龇牙咧嘴的赶紧向后方打报告,请求支援。

山海关外的战场上,则也是被加紧的打扫着,历史上李自成一片石大败的原因之一就是鼠疫,这凌乱着十多万具尸骸,万一发病,第一个倒霉的就辽东军自己,所以尽管刚刚进行完大战,一个个辽东锐士还是在被“不近人情”的辽王给逼着收拾起臭烘烘的战场起来。

前头,十几个兵丁端着刺刀小心翼翼的经过那些凌乱的尸骸中,如果遇到自己人,立马是通知背后勤务兵给背回去,不管是死还是重伤,遇到顺军,那就抱歉了,上去直接补一刺刀,然后再由那些屯军拖着放到一边,就地挖掘个大坑一块埋葬。

这不是残忍,相反这算是最大的仁慈了,不管是炮火还是刺刀,带来的基本上就是致命伤,辽镇自己也是资源有限,不可能把资源大头抢救给这些顺军,与其让他们痛苦挨上个两三天再死,还不如现在就送他们往生了。

噗呲又是一刺刀,那个抽搐的顺军旋即没了动静,满意的点点头,负责搜索的东江军这才刚刚撤开手,却冷不防那尸体再一次动弹了起来。

真是吓了一跳,回身照着胸口再来一刺刀,可这真像是见了鬼那样,非但这具尸体没安分下来,其他几具尸体竟然也跟着乱晃了起来,彻毛了,那东江军士大喊一声,周围十多个军兵全都凑合了过来,还是那队正见多识广,看着乱晃的尸体堆,他是镇定的叫嚷一声。

“童子尿可以镇邪,你们谁是童子鸡”

东江社会风气开放,别说这童子鸡还真不多,扭捏了半天,四个新入伍的小伙子加个老光棍这才解开裤裆,五根镇邪圣水哗啦啦直下,谁知道再诸人眼巴巴注视中,这些玩意扭得更厉害了。

这回那队正也发毛了,大嚷一声,十几个战兵取出通条就哗啦哗啦往枪管里怼着子弹,眼看着就要来个四面开花了,终于,扑腾一下子,最上面那具尸体被翻了开,里面钻出来个满脸血污和着尿的人来。

还真是战场老油条,昨个杯的宰了三四个闯军骑兵之后,眼看着关宁军已经万劫不复,没法拯救了,吴三桂干脆是钻进了个鹤岗军挖的战坑,还往自己身上盖了几具尸体,随着战场组建向北推还真让他避过了。

昨个晚上,厮杀与惨叫响了半夜,尸骸一具一具的在附近倒下去,他是大气儿也没敢出,直到今个早晨,听着脚步声渐渐空旷,他这才敢往外冒,不过现在叠了好几层,又困又饿一整天,想出去也不是那么好出了,嘶声竭力吧啦了半天,他这才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刚抹了一把脸上不知名的液体,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狗汉奸立马看到了围着他一大圈儿的黑洞洞枪口,都不用人教,吴三桂直接腿儿一软扑腾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还高举起了双手来,焦虑的叫嚷道。

“不要开枪本将山海关总兵吴三桂自己人我与辽王有旧,请诸位兄弟代为引见”

人话说得这么溜,应该不是僵尸了几个沈阳左卫兵团